“阿姐,阿霁不敢,我,我只是想要阿姐消气。”温霁说话的时候,嘴唇都在抖,
“罢了,从小就是个死心眼的,太晚了,先睡吧,明天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?”温知渝说不下去了,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,
“好,阿姐睡吧,我不扰阿姐了。”温霁照旧在温知渝床边打了地铺,他只有在这才能觉出一时半刻的安心来,可要闭眼的时候,却看到了被染红的手帕。
温知渝第二天醒来,勉强用了些早食,喝了药,然后就捧着参茶,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“昨日阿姐也是突然知道这件事,所以态度不好,现在,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了?”
“阿姐生气是应该的,我没有故意欺瞒阿姐的意思,我只是不想离开阿姐。”温霁解释着,恨不得将想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,可这位在科举考场上妙语连珠的状元郎,这个时候却笨嘴拙舌起来。
温知渝认真仔细的看着温霁,想要将温霁这副模样刻画在心底,当初那一块锋利的能割伤所有人,包括自己的顽石,经过十年的打磨,终于被打磨成了一块温润莹白的玉。
温知渝抬手覆在温霁的手上“阿霁,阿姐明白,一面是钟鸣鼎食的侯府,一面是我这个无权无势的阿姐,普通人都知道该怎么选,唯独我们家阿霁是个傻的,是不是?”
“我才不傻,阿姐那样好,便是侯府也是比不过的。”
“这还不算傻,阿姐今日和你说,就是想问问你,你如今已经是状元了,往后是怎么想的?”
“阿姐,可是萧景阳和你说了什么?阿姐不必理会他的话,我不会去侯府当什么世子的,我只是温家的小少爷,是温知渝的阿弟啊。”温霁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,可温知渝听了,却没露出高兴神色来,只是认真严肃的看着温霁。
“从小阿姐就说,我们阿霁很厉害,非池中之物,总有一日要飞上天去的。”